头像是自家邪念宝,黑骑帕拉丁。

【宴阳】爱本盲目

【宴阳】爱本盲目

**食用说明**

*1.根据十里太太今天发的看似膝枕但却不是膝枕的糖来的小脑洞...

*2.过来摸鱼、除草。有点没头没尾的感觉(x

*3.蛮短的,还有这篇文,宴安看上去好人妻啊,小九感觉就是学龄前儿童,天天为吃而努力奋斗......(x

*4.算是生贺(??

*5.最后祝十里生日快乐~!!!

>>>

 

秋日午后的阳光总是那样温暖,它们从擦得干净得仿佛明镜般的什锦窗里斜斜的洒进来,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漂亮的光斑。宴安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阳光好好地打在他发亮的银色发丝上,像是反射着夕光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他按了按隐隐发疼的额角,看了整整一天的医书的他,不禁感到了些许的疲惫。

 

种类繁多的生僻药材名以及繁杂的药方让他不禁感到些许的头疼。想要完完全全控制鸩毒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念及他的母亲——一代药王孙凉愈在试了如此众多的药方、搜集了如此众多的药材却也终究不敌鸩毒的威力而早早病逝。

 

他心生淡淡的悲凉,却终究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忽然,玑浮子缭的门口出现了一阵骚动,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寂静。刚想感叹整整一天都如此寂静恍若隔世,那个金发的少年就堂堂正正从大门口而来,趾高气扬地踏进自己家门,

「宴兄?你在吗?」仿佛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可是如果对方不是这样做,可能宴安会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因为这早就是融于他生活之中的一部分,一个无法割裂开来的重要的部分。

 

推开里屋虚掩着的门,金发的少年欣喜地注视着自己,明亮地仿佛比这份阳光还要透亮的金色眸子里透着说不上来的喜悦。

 

「......怎么今天来了?」宴安轻呷了一口茶,淡淡的苦涩伴着茶的清香萦绕在口腔之中。

「怎么不欢迎我来啦?平日宴兄这里这么清静,连点人情味都没有,我这不是来营造点热闹的气氛嘛、」

阳爻嘟着嘴,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半依靠在门框前,盯着对方端着茶杯的修长手指和对方一如既往的清冷面容,不禁感叹宴兄还真是一点没变,依旧是那么不懂人情世故。

只是阳爻没有发现对方轻微缓和的面容和略微勾起的嘴角,那些细微的表情都掩藏在宽阔的长袖之下,隐藏在对方好似万年不变的清冷面容之中。

 

「......」宴安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血染地鲜红眸子带着些许的无奈、温柔还有他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流水包围着他的身子。凌乱的衣领和到处都是尘土的长袖,杂乱的金发遮住对方一部分的脸颊,视线隔空交会,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之中弥漫,阳爻被注视的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两声,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宴安才移开了目光,

 

「怎么又弄成这样?.....进来坐坐吧...我去给你泡茶。」宴安起身,绣着淡蓝色的水纹的白色长袖在空中飘动,倾泻而下的银色长发扬起在空中,

 

「嘿嘿~除妖嘛,难免会有点波折啦。最近那只妖怪厉害的很,也不知道那姓李的大户人家怎么招惹上的。哦对了、宴兄,我听说新开的那家店的桂花糕特别好吃......」阳爻扬起大大的笑容,挠了挠自己杂乱的头发,用湿漉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宴安看,像是一只等待着主人喂食的温顺的小狗,蹲坐在地上欢快地摇着尾巴。

 

「......受不了你」宴安无奈地叹了,经过阳爻身子的时候,突然弯下身子摸了摸对方金色的脑袋,感觉自己像是驯服了一只大型的金毛犬,不过那只金毛犬倒是调皮的很,经常带着一身伤的回来,也不知道是否念及自己这个主人的恩情。

 

对方舒适的轻轻哼了几声,蹭了蹭自己的掌心。理智的弦在顷刻间崩毁,他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望进对方有些茫然的金色双眸之中,亲吻对方的脸颊。

很快,他又放开了那个呆立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的金发少年,径直的出门去了。

 

不过,宴安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在遇到对方以后好了不少。他突然想起来这样一句话,“和笨蛋在一起自己也会感到不知道为什么的快乐。”也许,阳爻就是那个笨蛋,只是,自己非常的喜欢、甚至是爱上了那个笨蛋。

 

「...真是的!!宴兄那个木鱼脑袋到底平日都在想些什么啊?!!」阳爻在对方走了很久以后,愤愤不平地摸着自己被对方亲吻的脸颊,跺着脚回过头看对方离去的方向,像是要控诉对方的无礼,但是却又久久地说不出话来,他愤然地从里屋走出来,在通往后院的长廊上徘徊悱恻。

 

他隐隐总觉得自己被对方耍了一道,但是满院的清香却立刻吸引了他,他远远地眺望开的灿烂的金色花串在空中肆意的飘舞,像是当年一片樱色浪漫的桃花争相开放的景色一般。他每每都会沉醉在这一片醉人的景色之中,沉迷于对方被风儿吹拂的长发和衣袖,忘情于对方熟练地弹琴的温柔神色。

 

肆意吹动他衣角和发丝的秋风里没有夏日的炎热,却隐隐地带着冬日的微凉,他久久地站立在走廊的木质台阶上,迟迟的没有说话。

 

他好像觉得自己有些卑微,像是在这个偌大的洪荒宇宙之中微弱的一抹尘埃,他看到的人情世故实在太少太少,他遇到的人、他懂的事、还有他能够做的、解决的也太少太少。他本应该浪迹天涯,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览天下,去成为像是他师傅一样,强大的独当一面的描银师,可是他没有,他甚至是被这个看似永远生活在这一片世外桃源的银发男子所束缚住,而无法伸展拳脚。他本该名声大作,起码不会像是现在一般低调。

 

但他却不感到悲哀,面对了解到他的能力而大声叱问的人却淡淡地说出了那句他师傅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好像这一切唯一的解释便是如此。可实则,他是被那个终日来挂着清冷面容的银发男子所束缚,然而他却满足于这样的束缚,他想他一生都难以再次看见这样一双清冷的却饱含着温柔的赤红色的双眸。

 

他躺在微凉的木质走廊上,双臂作枕,遥望那片被屋檐挡住一部分但依旧湛蓝的天和晃眼仿佛阳光般的璀璨的一片片挂在树上肆意摇动的桂花花串,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宴安回到自己后院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情了,他端着放着两个青花白瓷茶杯和盛着热气腾腾的桂花糕的木质盒子的托盘,望着对方侧着身子悠然陷入沉睡的面容,不禁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他将托盘放在一边,想拿了两个垫子垫在少年的脑后,防止对方因落枕而哭诉半天。可少年突然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袖,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因为太过含糊,宴安却没有听懂对方到底诉说了什么,只好跪坐在地上,一手揽过少年的身子往自己的膝上靠,他静静地凝视着陷入睡梦之中的阳爻,长长的金色睫毛透出阳光的余韵来

 

「......做个好梦,阳爻...」

 

温柔地撩过垂落在少年眼前的金色发丝,小心地别在耳后。不知从哪来的秋风吹动自己银发,他遥望满园的金色映衬着屋檐下湛蓝的天空,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怀中的少年不应该仅仅局限于此。年纪轻轻,气血方刚,更应该出去闯荡,而不是束缚在这片狭隘的天空。

是到自己该放手的时候了吗?

 

「...嗯......宴兄,......」金发的少年翻了个身子,宴安惊讶地听到对方呼唤自己的名字,而温柔地应了一声。阳爻松开了拉着宴安衣袖的手,将整个身子缩了起来,好像是一只将整个身子都窝在自己的毛发之下的金毛犬,他舒服地哼了哼,

「...我还要吃......包子...花卷......」

「.......」

 

很快他脑中的想法被对方的梦呓而打断,他无奈地注视着流着口水的满脸天真笑容的金发少年,摒弃了前一秒还在考虑的事情。

 

看这个样子,不知还要多久才会真正的长大啊......

 

宴安扶了扶额头,摇了摇头,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那本医书过来看,不过这满园金色的美景倒是怎么都耐看的。

 

 

夕阳西下,湛蓝的天空被一片红云所覆盖,仿佛燃烧起来的艳红从天际的一头蔓延到整片天空,被秋风挂过的金色花瓣落到他的身上,他轻轻拂去,引来怀里的人不满地小声嘟囔,

「嗯......」金发的少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发困的眼角,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到对方俊俏的脸庞和对方意识到自己醒来而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赤色双眸。

「..?!!!宴兄..?!」垂落下来的银色长发扫过自己的鼻尖而变得痒痒的,可是阳爻却无暇顾及这些,太过近的距离让他能够轻易地感受到对方的平稳的气息肆意的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很快的发红发烫,他鲤鱼打挺一般地站起身子,三步两步地往后退,看到宴安有些发愣。

 

「怎么了?」

「...我才想问你,我怎么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阳爻有些抓狂,到底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发生什么?

「...你睡着了,然后又不肯回床上睡,然后我只能这样了。」宴安站起身子,抖落了在自己身上的花瓣和尘土,往院子里站在桂花树前的阳爻走。

「.......你怎么不叫醒我?」阳爻搔了搔了脸颊,

「看你睡得那么熟,就没叫醒你。」

地平线上发着耀眼光芒的太阳慢慢地往西沉,满眼的艳丽的火红刹那间被深邃的黑色所代替,远处慢慢亮起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像是映衬着天空的繁星。

 

阳爻盯着那如烟般清冷的男子,虽然会做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亲昵动作,但倒是不会说些情话,说句因为怕你着凉就把你抱起来了,什么的,会死啊?阳爻撇了撇嘴,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在原地无聊的转圈盯着渐渐褪去茜红色的天际看,胡思乱想了一会突然记起在午时定的桂花糕的事情,急匆匆地往走廊上跑。

 

「...又怎么了...?」宴安茫然地望着捧着木质盒子而满眼泪汪汪的哭唧唧的阳爻,

「......宴兄...我的桂花糕都冷了...」

阳爻的突然感觉人生真是大起大落,难以预料后续结局而处于无限悲凉之中。

「......」

「宴兄......」阳爻用那种湿漉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宴安看,像是低垂着头的呜咽着的金毛犬,充满悲凉的连同尾巴都无法摇动起来。

「......」

「...宴兄..!...呜呜,你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再买一份嘛?...」

「......」

宴安刚背过身子,就听到对方开始而闷闷不乐地腹诽起来。

「宴兄大坏人,大混蛋、小气鬼...买一盒桂花糕又不贵,哪比的上宴兄的酒曲贵,都不肯买给我......」

低垂着头的金发丧家犬闷闷不乐地玩着地上的花瓣,

「.......好了,我买给你就是」

「耶!我就知道宴兄最好了~!」

 

满脸的愁云在顷刻之间消散,他屁颠屁颠地跟在宴安的背后,就往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的大街上蹦蹦跳跳地走着。

 

「宴兄,你说你说这个会不会很好吃啊?」

「...不要吃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真可惜了......」

「那么这个呢?」

「.......」

 

这样的生活好像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而无法分开,他遥望着自己同那个金发少年一起走过的漫长又并不漫长的岁月,不知为何而感慨起来。

他并不修佛也不修道,但是他却如此的感谢苍天,感谢缘分这种看不见而摸不着的东西。他静静地凝视着带着大大笑容的金发少年,他漂亮而清澈的金色双眸之中好似盛满繁星,明亮的使万家灯火都为之逊色。

「怎么啦,宴兄?在想什么呢?」阳爻背对着满市灯火,疑惑地站定,回过身子注视着宴安。

「.....我在想你。」

忽然在这个喧杂的街道上形成一股气旋,肆意地吹动着那个银发男子的飘忽缭绕的衣角和倾斜而下的银发。阳爻盯着对方盛满温柔的赤红色的双眸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觉得自己的一生都与面前的人脱不开干系了。

也许对方只是单纯地想要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却无意间出口变成了情话。

而这情话却比什么都来的真实。

 

他呆愣在那里,却被对方拥住。他听见对方轻轻地在自己耳边说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爱本盲目。他们好像知道这个道理,但又好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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