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自家邪念宝,黑骑帕拉丁。

『维勇』夜莺(教父总裁维x程序员兼秘书勇) 08

#教父总裁维x程序员兼秘书勇

(又名:误入凶杀现场还被撩了怎么办。)

#自娱自乐ooc

#连续爆肝7000+

#一个吃货的小甜饼。:D

#距离完结又进了好大一步。

传送门: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20---可丽饼与猪排饭

中午   在去孤儿院的路上

 

其实在去孤儿院之前曾经发生过一段小插曲。

 

他们在解决他的中饭的问题的时候,得出了不一样的意见。维克托想带勇利去吃一顿好的,至于有多好,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但是勇利当场就否决了,他记得每次他的前上司亚斯特克兰福或者他的女儿赛莲娜克兰福带他出去吃饭的时候都是秉持着,其实我就想带你出来吃顿普通的家乡菜啦,或者,其实我就是看到一家新开的店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吃啦,云云的借口,开着车跑到一看就贵的吓死人的酒店里面,还特意预约了一个小包间,点那些看上去很少根本就吃不饱,但是极贵的海鲜等等。

 

他猜维克托多半也是这个套路,说着想带他吃个家常菜,然后不知道把车开到那个名贵的酒店里,进行一场看上去极为浪漫的烛光午餐,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他根本不会让维克托心里打的那些小算盘成真,例如对方试图将自己灌醉,例如对方带他开房,例如......没有例如!这些都不会让它发生,只要勇利还有个清醒的大脑,他以他的人格担保。

 

“所以驳回,维克托,驳回,你不能老吃那些东西老喝酒,那对你的身体不好,你还不希望你没过五十就查出来各种身体问题的对不对?像是...”

 

“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心肌梗死、脑溢血、血栓、糖尿病....”维克托开始掰着手指列举起来,像是数着自己到底有多少瓶酒一样,如数家珍,“或许还有酒精肝、肾结石、老年痴呆...”

 

“打住打住...你那么清楚怎么还不好好吃饭和睡觉?”勇利捂住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我不能够理解。”

 

“嗯,这么跟你打比方吧,就像有人吸烟一样,大家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是他们还是吸烟不是吗?就像你知道亚斯特追求你,但是那还是明着暗着装傻,装暧昧的没有回应他不是吗?”

 

“这和这个没有任何关系,你就那么在意...亚斯特以前追求过我的事情吗?”勇利脸红起来,反驳这个莫名其妙开始吃醋的俄罗斯男人,对方又在无理取闹了,

 

“我当然在意啦,”维克托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比谁都在意,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在这五年内答应了对方,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之间的必然是不是就被完全改写了?你会不会在那个晚上遇到我的时候大声哭泣,试图报仇,因为我杀了你的丈夫,而我就不得不杀了你。哪怕你再有才华,哪怕我对你如此在意,哪怕,我想要爱上你。”

 

“...说不定我会和你更早地相遇呢......然后,我在接受亚斯特的时候..你会来到我的婚礼现场,然后。”勇利轻轻说出他的推测,然后他看到了维克托沉默无言的样子,他眼中的明亮的星辰都瞬间黯然失色了,那些明亮的闪烁着的光芒和活力都顷刻间像是被风吹灭的火焰,都消失不见了。他忽然间有些担忧起来,他不想再看到这些绚烂的旋转着银河的眼睛变得面如死灰般苍白,他满脑子开始想该如何取悦对方而非用自己冷静的理智的大脑想出更进一步地伤害对方的心,伤害对方的话。

 

他开口了,

 

“可是我没有,维克托,我不会那么做,上天也不会让我这么做。我们还是因此相遇了不是吗,看开点,向前看,我们已经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了不是吗?我们能够一起找到真相和前进的理由的,你在努力向我指明通往真相的道路,而我....也会努力让我爱上你的。”

 

勇利看着维克托的眼睛里又重新充满光彩,他的嘴角又勾起笑容,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一样——充满自信和神采,他感觉他好受些了,他感觉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再次得以缓解了。接着他看到维克托开过那个转角是他曾经同披集一起去过的那个火爆的排着长龙,卖着可丽饼的搭出来的小窗口,他像是想到什么而惊喜的说道,

 

“维克托,停下,就这里,我下去买点东西,我们可以在路上吃。我保证它的味道好极了,因为我曾经吃过它,就和我在日本吃到的一模一样。”

 

他下车了,维克托就那样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那个亚裔男子嘴角带起的笑容朝着转角的方向慢慢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想他好像是真的被勇利提出的设想而伤到了,他的脑海之中咆哮着不想让这样的设想变成现实。因为他一点也不想看到终有一日自己收到勇利寄给自己的婚礼邀请贴,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勇利成为除他之外的婚礼上的新郎。这一点也不美好不是吗?就像他们一点也不浪漫的相遇,就像他们之间乱起八糟的猜想,就像现在的他。脑子里混混沌沌,整夜未眠的让他感到十分难受,可他必须继续着他们的旅程,因为这对于他和勇利来说,意义非凡。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时间就匆匆流逝着逃走了,他听到他的车窗被轻轻的敲了几下,勇利手里拿着两个看上去极其诱人的可丽饼站在车外,注视着他趴在方向盘上的面容,缓缓地勾起笑容。

 

他让勇利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子上,接过勇利递给自己的诱人的可丽饼,再次感受到了对方闪烁着光亮地注视着自己开动的视线,像是在期待自己带给他的这份惊喜,是否对方会喜欢一样的小心翼翼,忐忑不安。

 

然后他迎着这样的视线,咬下了第一口,香甜的奶味十足的伴随着草莓的酸甜味裹在薄饼之中席卷维克托的味蕾。怎么说呢。维克托曾经是个特别喜欢吃甜食的人,尤其是小时候,因为在训练成为杀手的时候经常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所以他的口袋里常备着巧克力,他总是吃着这个甜到发腻的食物度过他的休息时光。自从正式成为DEC总裁的时候,他就染上了烟酒的瘾,他的身边充斥着各种香槟和宴会,他自由自在吃甜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杯一杯灌红酒、伏特加还有香槟,谈论些公司合作事宜——然后他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多年不碰甜食的假装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的甜食爱好者。

 

然而勇利不一样,他从心底里热爱这种甜味,因为他能带给自己一个好心情进行创作,因为他就是热爱着甜食,所以他希望将这份甜蜜同维克托一起分享——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勇利眨着他亮晶晶的酒红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维克托,他无比期待地希望维克托能喜欢他的口味,然后他成功了,他听到对方扬起大大的笑容,滴溜溜转着的眼睛里写满了喜悦,

 

“这个真的很好吃啊,勇利,”维克托带着轻快而又愉悦地语气说道,“就像是...人间极品一样!”

 

勇利挺了挺他的胸膛,他感觉他非常的自豪,“其实这还不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的top1。”

 

“哦?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吗?”维克托来了兴致,

 

“那当然是我妈妈亲手做的猪排饭,它才是最棒的食物了!像是神赐的食物一样!”勇利咧着嘴朝维克托笑,看上去就像是他手里的可丽饼一样好吃,“等维克托和我都休假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日本找我妈妈,我相信我妈妈她肯定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那可真是太棒了,勇利,太棒了!”维克托简直快要为他今后的充满光明的生活欢呼雀跃地原地跳出一个后内点冰四周跳来,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鬼玩意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那有能怎么样呢?他此时此刻真想开着车带着勇利前往机场买两张通往日本的机票。他对此充满着决心。

 

“嘿嘿嘿,我就知道维克托会喜欢他们,因为我也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他们。”

 

“勇利,你过来一点,”维克托注视着勇利红唇上面沾染的奶油,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他像是想到什么坏主意一样。他感觉自己目光之中肯定闪烁着些许的恶意,然而对方却没有察觉他们而顺从着他的话语靠近自己像是一只眨着无辜的眼睛的美味佳肴,“嗯,这里就行。”他低头,望向勇利的眼神之中蕴含着那些恶意和欲望,但还是没有出格的,理智压抑住了他们,他伸手用自己的指尖划过对方的唇瓣上的奶油,伴随着对方愣在原地吃惊的眼神伸出舌头舔掉了它,甜甜的,带着勇利的味道。

 

接着他看到他眼前的人颤抖的眼睛和爆红的脸颊,几次欲徒张口说些什么,但是他失败了,他就这样静默无言的注视着同样盯着他看的维克托,连同指责的话语都没能开口的,脸颊更红了,他急的眼里氤氲着浮起一层薄薄的亮光,鼻尖微微发红,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这下维克托有些惊慌失措了,他并不知道撩完一个人接下来他应该说些什么,因为通常他撩完一个人,对方都会笑着倒在自己怀里,像是两个人都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本来刚刚还想着去亲一下勇利的唇,因为他的颜色特别好看,他第一次觉得他那么好看,然后,他还是没那么做,可能是他怂了一下,他不希望对方因此不开心,但结果似乎差不太多——他就快把自己的待定恋人给弄哭了,而他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我错了,好吗,勇利,我错了,我哪都错了,所以....”他一味的重复着,他试图这样能安抚他眼前的人的心,他一点也不想勇利生气或者朝着自己哭,那会让他感觉自己罪恶感十足。

 

然后他注视着勇利嘟起的嘴唇突然软了下来,变成爆发出来的笑容,止不住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的爆笑。现在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更加的迷茫不知所措了,他茫然地看着捂着肚子,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的折着身子不知道笑什么的勇利,大声地问道,

 

“勇利,你在笑什么?我不明白,我的举动有那么好笑吗?我哪里...”维克托指手画脚的挥舞着他的手臂,说来他也没这么认真的谈过恋爱。谈恋爱的第一步是什么?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上上床???

 

“...哈哈哈..你哪里都好笑,维克托...哈哈......”勇利重新直起身子,然后看到维克托任然处于懵逼的脸的时候,他继续大笑着,这让维克托更加茫然了,他抓住勇利的双肩,认真而又急切地寻找着如何让勇利不再笑下去的方法。他感觉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只是...做了一下他觉得可能会触犯勇利底线的事情,然后,他没有....他可能他没有。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勇利还是可以因为自己而变弯的!

 

他感觉他又充满希望和决心了。

 

“如果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话,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笑到肚子疼了,看上去太好笑了,维克托,你看上去太失魂落魄而不符合你的角色定位了。”勇利再一次地抬起头,对上维克托的视线,决定用这种方式告诉维克托他现在的样子。说来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被撩完还能如此开怀大笑,像是他这生遇到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之一,不停地笑下去,可能正是因为他遇到的是维克托吧。

 

“很奇怪吗?”

 

“很奇怪。怎么看都很奇怪。”勇利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是我不讨厌,我觉得你在关心我。我感觉...还不错。...挺好的。”

 

“那如果我刚刚我亲了你一下,你会讨厌我吗?”维克托觉得自己大概有生之年才会对一个人那么小心翼翼了,像是他自己也从头开始一样,

 

“会...大概。我不确定,因为我从来没被强吻过,我没有那方面的经验。我说真的,就和玩gal的时候一样,好感度不满足到某条指标的话,只会出现不太好的结局。”

 

“gal...?”维克托重复了一下他陌生的词汇,

 

“一种恋爱游戏,种类繁多,过程曲折,脑洞清奇。呃.....好吧我编不下去了。”勇利对上对方闪烁着光亮的眼睛,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不过我不建议维克托去碰那些东西,他们不健康。”

 

“哦哦,比赌/博、酗/酒、毒/品还有嫖/娼比起来...”

“...那可能会比较小儿科。”勇利立马打断这个话题,他觉得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说这些,毕竟他的待定爱人还具有另一重杀手的身份,恐怕那些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些涉及,“我们该上路了,维克托,你感觉你还好吗?你还能继续开车吗,如果你感觉你太累了,就换我吧,我好歹还是学过开车的。”

 

“没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维克托重新发动引擎,“我们上路吧。”

 

 

 

---21---孤儿院(下)

下午   孤儿院

 

他们到了孤儿院的门口。

 

迎面而来的是个一群穿着破旧的洗的发白的衬衫的小孩子,他们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包裹着一个穿着白纱金色的头发用白色的丝带将其盘起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悲凉和怜悯的少女,她温柔地抚摸着其中的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子,像是透过那个女孩看到了某个人,某个身影,她熟悉的,又陌生的。她渴望接近的对方的三年,她同她之间的友谊,全都涣散在空气之中。

 

勇利在认出对方的那一瞬间,对方注意到自己,而朝着自己大方地露出笑容,他在熟悉这幅笑容不过了,“勇利..哥哥...下午好....”甜蜜的嗓音在空气之中回荡,但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和生机,“还有..尼基福罗夫先生...您...下午好。”

 

他没想过自己遇到赛莲娜·克兰福——亚斯特·克兰福的唯一血亲,最最珍视的女儿此时此刻正落落大方地站在那些孩子的中心,她看上去比前几天亚斯特没死去之前憔悴了很多,她的眼眶看上去还烙印着重重的黑眼圈和红肿的印记,她的身子似乎轻易地就能被狂风吹倒,明明她马上就要迈入她的成人礼,然而对她而言最重要的父亲却在昨夜,永远永远地离开了她。

 

多么讽刺。他和维克托在此刻来到此地的时候,遇到了最不应该遇到的人。

 

勇利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她,他包庇了凶手,他没能、他不能告诉她真相,他...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接下来还要用谎言来弥补真相,用虚假来蒙骗真挚。他感觉他很难受,很难受却无法尽情哭泣,他对她怀有歉意和愧疚。他难以用他正常的语气对她说话,难以谈论今天的好天气,难以解释为什么他在维克托的身边而不是匆忙地为安葬亚斯特·克兰福的葬礼献出一份力。他明明,应该那样做,可是他没有。

 

维克托握住了勇利发凉的指尖,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步,把勇利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像是这样他能少受一些伤害一样。而勇利在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又坚定了想要面对这一切的心。他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同维克托一起开拓真相,一起知晓真相的这条路,无论他们的面前抵挡着什么,他们都会一起走下去,他不能作为一个弱者的形象而备受维克托的保护,他已经成人了,他已经能够为自己的事情做主了。

 

所以,他轻轻地在维克托的耳畔说道,“维克托,没事的,我没事。我能面对这一切。”他摩挲着维克托包裹着他指尖的手,与他十指相交的握在一起,他站出来了,站在了维克托的身边,迎着那个少女的目光朝她露出笑容,尽管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牵强。

 

“赛莲娜,好久不见。”

 

他的话语静静地回荡在空气之中,午后的金色阳光洒落在少女金色的头发上,她意识到了对方的话语,可是却没说什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能名叫做‘背叛’,或许根本就没什么背叛而言。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她仰起头,望向勇利身后的院子里高大的银杏树,她的眼神之中没有神采,她就那样透过他望向了树叶间罅隙的光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圈圈的光斑。忽然间在那一片万籁俱寂之中回旋出一股气旋,带着飒飒的风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彼此无言,带走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扬起她的白色衣裙和维克托的黑色大衣,将所有的话语都埋藏在金色的银杏叶之中。

 

起风了。

 

吱呀吱呀摇摆着的秋千上仿佛坐着一个亚麻色的少女,她望向他们的方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维克托像是想起什么的抿起嘴角,他常常露出的招牌性笑容在顷刻间消失,他的眼神之中布满悲凉、歉意、愧疚还有决意,他是时候出面解决一切纠纷了,他是时候了。他对着一时间欢笑声尽散的处在孩子们包围圈之中的赛莲娜轻轻地说道,

 

“一切都结束了,他得到了他应得的。”

 

“...我知道,”赛莲娜心知肚明地撕扯出悲凉的弦音,她的眼中流露出灰色,“我知道,他会死。就算你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他做了太多的错事,却在想要悔改的时候错过了最佳时机,我都知道。”接着是疯狂,疯狂的黑色席卷了她所有的感情,屠杀了她所有的欢笑,她的人生因此走向不一样的终点,“但是,薇拉呢?或许说是安捷洛·费尔茨曼呢?她本来应该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活在这个世上,她本来不必为你们之间的纷争而丢掉性命!”

 

她的声音尖锐极了像是即将断掉的小提琴拉出的高音,颤抖着的充满汹涌澎湃气势的席卷了维克托和勇利。“她不应该死的...!她不应该为你而死的!你才是杀人凶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才是让我父亲痛下杀手,杀掉我唯一的朋友的杀人凶手!”

 

赛莲娜看向维克托,她碧绿的眼眸之中充盈着玻璃般透明的泪滴,她大声质问着他,拷打着他的心灵,盘问着他的罪孽,制裁着他的良心。维克托垂下眼眸,他眼中旋转着的星辰全都褪去色彩了,他们变得暗淡无光,变得消极,变得充满后悔、歉意和愧疚,他慢慢地慢慢地吐出吐息,低沉的气旋徘徊在他们的身边挥之不去,也许,永远都无法吹散,那将成为他永远的心病,他一生都会受到那片阴影的牵连之中。

 

“我感到非常抱歉。”

 

他说道,他碾过心脏地说道,

 

“我感到非常抱歉。”

 

他的手被勇利紧紧地握住,让他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如果不是还有勇利陪伴在自己身边,他可能连再次见赛莲娜的勇气都没有了吧。他知道她会来,因为一个共同的人,因为一个不值得牺牲的生命,因为薇拉——不,安捷洛·费尔茨曼。那才是她真正的名字,那才是她真正背负的使命。

 

“如果抱歉有用,那我也就不会那么痛苦。”赛莲娜哽咽着哭诉道,“就算是复仇成功又能怎样。我杀了你,又能怎样。他们回不来了,永远的,永远的,回不来了。”她还那么年轻,可是她不得不背负她的朋友、她的父亲的死讯——在她即将迈向成人的最后一个礼拜,她不得不沉浸在悲伤之中,以泪洗面。她感觉她受尽欺骗,她感觉生活背叛了她,她感觉一切都变了,回不到从前的时光了。

 

而造成这样局面的男人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而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她无法去恨他,因为她最好的朋友是那么迫切的希望能助维克托一臂之力而充满憧憬之心,因为她的理智告诉她,世界不能没有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因为所有所有的人所有所有的道理都告诉她,就算她杀了维克托也无济于事。

 

她回不到过去,她逆转不了未来,她只能改变现在。

 

她的泪水被一旁她摸着头发的年幼的小女孩擦去了,亚麻色的小女孩担心地看着她,眨着的双眸之中流露出琉璃的色彩,像是在问她为什么那么悲伤,为什么那么痛苦。她感觉愧疚,她感觉歉意,她感觉,她对不起所有关心着她的人。她拥抱着那个孩子,禁不住地失声痛哭。

 

 

“维克托....我..”勇利看着维克托掩藏住他流出泪水的蓝眸,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场愈发混乱的局面不知道应该去安慰谁,他并非一个特别会安慰人的人,但是他知道他此时此刻必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来挽救现在和未来。

 

他被维克托重重地抱住了,他第一次那么深沉的感受到对方炙热的呼吸,沉浮的情感和一触就碎的脆弱,对方颤动的胸腔压抑着他的呼吸,他感受到对方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肩头,他听到对方哽咽着的呼吸,所有的液体一同阻塞住他的鼻腔、呼吸道和口腔,可是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不忍看到他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他害怕他会同他一起失声痛哭,像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丢失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其实维克托是个重情的人。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他安抚着对方的背脊,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地在维克托的耳畔说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厌其烦地说道,


“维克托我会一直都在,”

 

 

 


她在一片泣声之中恍若隔世地站在那片金色里,手里捧着紫色的鸢尾花,轻轻地笑了。


评论(8)
热度(100)

© .87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