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自家邪念宝,黑骑帕拉丁。

『维勇』During my life 穷尽一生 01

#大概是很谜的意识流,一个回娘家的故事。

#真利视角(咦)没有小甜饼、没有、没有、不怕掉粉。

#原著向吧...大概有ooc

#私设如山:28岁勇利三连冠、5年恋爱长跑等等。

#其实本来是打算写完一发的,但是想了想万一坑了呢、所以还是放上来了...等写完了会发合集、这篇挺想写完的(夜莺的坑品在那里、要信我),不过奈何高二忙如狗...可催更,不过不会日更。

--1.不速之客

 

胜生真利爬了个老早的起床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悄悄地不惊动她的丈夫翻下被窝,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小心地拉开窗帘的一条缝隙,抹了抹窗上覆上的水雾往外看去,天还刚蒙蒙亮,窗外的雪花漫天飘扬在空气之中,堆积在红色的砖瓦上、小货车的车顶和门外不远处的樱花树的枝丫上。窗外的从大老远跑来的燕子叽叽喳喳地在樱花树上化开的一小片干净的枝丫上筑起了巢,美满和谐的一窝小燕子张开它们的小口朝着父母讨食吃。就像是一如既往那样,每年的初春总是会来那么几只燕子,像是认准了这里,像是自己不得不来的故乡一样。

 

她又向外眺望,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拉着个暗红色的箱子从还亮着的灯柱走过,背后背着个有些破旧的包一步步,在雪地里留下脚印地朝这里走来。对方包裹的很严实,毛线帽子、羊毛方格围巾、白色口罩、卡其色的加长风衣,像是天生就怕冷似得,他的手上还带着厚厚的黑色羊毛手套,整个人缩成一团,氤氲开来的白色雾气蒸腾着从他的口鼻之中蔓延开来。他低着头像是不敢正眼瞧人似得,虽然路上的确是没什么人。他就那样磨磨唧唧的,唯唯诺诺的,有些笨拙有些可爱。

 

她一下子脑子里闪过她弟弟的名字——胜生勇利。她太了解她的弟弟了,就像她是那么了解她自己一样。他总是那个样子,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地面,生怕自己因为天雨路滑而摔跤被人笑话一样,总是不敢抬头,一旦对上陌生人的目光就会飞快的回过头,假装自己没看见。

 

尤其是他说谎的时候,他总是不敢直视着别人的眼睛,因为他心虚,怕被别人看出来而一直悄悄地拽着自己的衣角或是做些别的事情分散别人的注意。他一直都那个样子,打小就那样了,因为不自信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卑,才让他错失了好多好多次机会,才让他在赛场频频出错闹下笑话成为笑柄。

 

可是,是他吗?如果是他,他不该来日本啊。毕竟,是个人都知道胜生勇利作为日本花滑界的骄傲——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得意门生——世界三连冠选手现在应该在紧张筹备他的世锦赛项目,应该和维克托——他的教练呆在一块,呆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呆在那个比冰上城堡不知道大上多少的冰面上,自由的从冰场的一头滑翔至另一头,做出那些看上去就难的复杂的旋转、跳跃和接续步。

 

他根本没有这个闲工夫跑到日本、跑到长谷津、跑到家门口。他没有理由。他不该那么做。何况他独自一个人前来,他的教练、那个高大的银发俄罗斯人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吗?因为他的任性、因为他的自私、因为.......没有因为。她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真利注视着逐渐走近的门口的那个低着头的仿佛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谦卑的身影像是电影里拉近的镜头,她的心里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随着她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剧烈地浮动起来,满脑子都汇聚为一句话——是他!是她的最亲爱的弟弟,胜生勇利!他回来了!时别了五年,他回来了!

 

她不顾穿好她的拖鞋,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虽然她还是小心地不惊动她的父母和丈夫,毕竟,时间还早的很,她希望他们能够多睡一会。她跑到门口,拉开帘门,迎面而来的寒气惊得她抱着双臂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直哆嗦,她还没来得及披上一件大衣,就迎面被这阵寒风吹得思绪飘离。

 

她定了定神,注意到那个低着头的男人拉着行李箱,意识到了她打开门站姿不雅的颤抖,挪开他的白色口罩,氤氲开的雾气飘忽在房间里,他惊讶地喊了她一句,“真利姐?你...怎么会......?”

 

她一句话没说地连忙把人从冰冷的寒风之中拉了回来,关上了门。外面太冷了,就算刚刚站在门口不超过三十秒的她都能够理解外面的天寒地冻。

 

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在那片寒风之中,他一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她忽然间联想起他童年时候的一些事情,沉默不语地帮他把肩上的包卸下,拉着行李放到了客厅,尽管对方多次用阻止地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她还是那做了。像是能把他身上背着的一些太过沉重的东西都暂时的放下一样。

 

等到他们打理好他的行李,拍掉他身上的雪花,摘掉他的帽子、围巾还有手套,泡完茶拉开两个凳子坐在长桌的时候,真利才发现勇利,变了很多。像是他的头发留长了些能够轻松的扎起来,他的面容也不同以前的圆润而是有了些棱角,他的身子也没他看上去的那么羸弱,似乎更有力量地覆上一层肌肉而又修长,但亚洲人的面孔总有种欺骗性的效果,他完全看上去像个刚刚念高中的未成年,而不是一个快奔三的中年男人。

 

不过他还是他。真利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戴着那个老旧的土气的蓝框眼镜,酒红色的眼睛里还是清楚的映着她的脸,脸上被冻得发红的红晕也同他小时候一样,甚至连同他叫她的称呼、惊讶的语气还有嘴角若有若无勾起的笑容的同曾经一样。他还是他,胜生勇利。

 

他就那样沉默着捂着白瓷茶杯,盯着茶杯里竖立起来的茶叶看,平静的水面上映照着他的脸,就在以为着她不得不开口说些什么打断这片安静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就在这里,住几天,很快就走,所以拜托别告诉,维克托和其他任何人,我在这里。”

 

他似乎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用过他的母语,他说话的语气上有些接近外国人,听上去怪怪的,断句和重音都有些小错误,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但是分明能感觉到了的错误。大概是呆在国外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吧。真利想到。他一直都全世界乱跑的参加每年举办方都不同的比赛而流离失所地跑过那么多国家,而日语又不是世界通用语言,自然有些生疏。

 

然后数不清的疑问从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仿佛汹涌澎湃的海浪,像是你为什么来,你为什么来到我这,又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别人你来了,尤其是维克托。你是背着他来的吗,那又是因为什么等等等等。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问出口,尽管她一点思绪都没有的点了点头地就答应了,仿佛约定俗成一样——或许说是,他们本来就有这样的默契,像是她帮他瞒着他逃课出去看远在横滨的花滑比赛,像是她悄悄在家长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像是她默默地在他生日的时候买好关于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限量海报、录好比赛录像一样。

 

恍惚发生在昨日。

 

她的目光从勇利温柔的朝她露出谢意的笑容开始逐渐失去焦距。

 

她沉溺于对于过去的回忆里去了。那些真的好像就刚刚在眼前发生过,她甚至可以想到昨天勇利兴奋地跑过来拿着维克托世锦赛上发行的海报,兴冲冲地朝着自己展示,准确无误地报出他的比赛曲目、他的跳跃构成、他的写着GOE执行分的小单的得分情况,并且现场表演他的招牌动作。他是那么的喜欢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啊。自从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以后,一直以来都是。都是如此。

 

可是转眼间他就已经站在很高的舞台上面,孤独地眺望着脚下的风景了。同他一起比赛的人、他最崇拜的维克托还有崇拜着他的人,都看着他慢慢地攀登在这条几乎穷尽他一生的铺满荆棘的道路上,蹒跚地走过,直至他一次次创下奇迹般的新世界纪录,一次次超过维克托、超过自己、超过所有人的预期般的发光发热,大红大紫。像是全民偶像一样,到处张贴着他的海报,到处宣扬着他的名字,到处都有粉丝为了见他一面而跑到长谷津参观游览。

 

他放弃了与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共处的时间,将自己的一切都献身于花滑的世界之中。

有的时候,真利会想这到底究竟值不值。值不值他倾尽所有的,追逐徘徊又奔跑,只为了触摸到那个人的衣角,只为了能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只为了他。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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