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自家邪念宝,黑骑帕拉丁。

[帝弥雷特]不太平的茶会(下)

△ooc预警!!!

△当贝雷特想要挖角青狮的级长会发生什么

△金鹿线青狮全挖角设定

△帝弥雷特 茶会

△必须得有的女仆贝!      (有人赏脸开个女仆贝的车吗   

△揉揉黑化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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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雷特的房间   下午

“呼呼,金鹿的那小子看上去胜券在握地走了,”苏谛斯从眺望窗外飘到他眼前,“而青狮的小王子还在犹豫怎么敲你的门。”

“你陪着他们瞎闹不要紧嘛?明明解决事情并不需要这些吧?”苏谛斯指了指贝雷特身上穿着的女仆服,这个女仆服显然和一开始弄来的素色的黑白款不同,上面装点着希尔妲费尽心血的花朵、蝴蝶结和蕾丝的装饰,希尔妲甚至邀请了贝尔娜提塔一起改造这款长款女仆服(因为老师的身高问题,他们能找到的最长款的女仆服也显得像中款)最后干脆改成了短款。

女生们的关系总是在这个时候最好,她们一致认为短款女仆服更贴合老师的气质,中长款显得累赘。尤其是老师的腿,实在是没有比贴身的高跟长靴更合适的了。

她们向多洛缇雅借来的高跟长靴,多洛缇雅也非常高兴她们的老师能把她穿不了的长靴重新利用。她熟练地给贝雷特化妆,并言辞激烈的表示,如果老师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而希尔妲表示,正是她们的老师是男孩子,女装的意义才格外显得重要。

这些可爱而热情的姑娘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她们几乎所有的想象将她们的老师打扮的可可爱爱,甚至出门的时候吓到了休伯特和菲尔迪南特。

“都是大家的一片心血,”贝雷特喝着茶,洋甘菊茶略带苦涩但回味的果香让他确定他没把洛廉兹的茶叶泡糟,“我不能辜负她们的好意。”

“那么你一开始就不答应不就好了。”苏谛斯皱起眉头,撑着脸颊,“明明是那么麻烦的事情。”

“库罗德想帮我的心是真的,”贝雷特考虑要不要直接打开自己的门,帝弥托利已经犹豫了很久,他们的茶会已经到点了,“虽然我确实利用了他的好奇心。”

“偶尔这样不也挺好的?”苏谛斯晃着双腿,“啊,那个青狮级长要开门了。”

帝弥托利深呼吸,让库罗德的话从脑海中消失,同时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生硬。轻松的茶会不需要他太过拘谨。他有礼貌地三声一敲门,不急不慢,等待着老师的回应,

贝雷特打开门。帝弥托利的眼神明显停滞了,他的目光错乱不知道应该安放至何处似得,只好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底的地板,尽量不去看老师裸露在外的大腿之下皮靴之上的皮肤。贝雷特在心里忍住笑,装作和平时一样平静地让他进来,

帝弥托利还是有礼貌地打了招呼进来了,他良好的家教让他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保持矜持但他的脸颊还是很红,一直红到耳根。他坐在椅子上后,身体依旧僵硬,视线游走在房间之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那些完全没用,他根本没法不去在意他的老师。

化完妆的贝雷特变得和之前冷酷的不近人情的样子不同。他男性化的棱角变得柔和,安静而沉稳喝茶的姿态让他的老师看上去像个贵族出身的文静的大小姐,但是修改过的暴露身体曲线的短款女仆装外加紧贴双腿设计的女士高跟鞋完全反驳了他的意见。

果然还是男人懂男人真正想要什么。帝弥托利在心里吐槽。当然他更在意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是什么——他忽然想起库罗德对他说,今天会发生好事。难道一切又是他所为?

他有点生气。

老师为什么要答应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就算他们的老师脾气再好,对谁都顺着他们的想法——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老师说清楚。惯着学生随意乱来是不对的。必要的时候,需要严厉地斥责他们做错的、不合理的要求。

“老师,”帝弥托利抬头注视着低头喝茶的贝雷特,后者在听到他叫自己的时候疑惑的歪了歪头,过长的发梢顺着他的动作荡到脸颊上,涂上唇膏的唇瓣因茶水而泛上水色,

“怎么了?”像是猫头鹰的羽毛飘落到心底。

帝弥托利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他默默地将目光移开,端起茶杯。不能让气氛沉寂在这里,茶会才刚开始。茶..对,茶很好喝

“老师今天的茶很好,我很喜欢”其实他一口都还没有动过。但闻着香味他确信他的老师给他泡的茶是洋甘菊茶,是他喜欢的茶叶。他喜欢的理由很简单,他的继母总是在他睡不着的时候让他喝下暖暖的茶水。而他的老师总是知道他们喜欢些什么,尽管他从来没特意跟老师透露过。

“你喜欢就好。”贝雷特的嘴角轻轻地弯起,悄悄在心里记上一笔,“我其实不太懂这些。”

帝弥托利喝了一口茶,他记得洋甘菊的茶叶并不是很苦,而且带着果香,这使得它让小孩子的他也能轻易的接受。

“如果可以,”他在心里默默感谢他严厉的礼仪课老师吉尔伯特,“我想我能教授老师一点那方面的知识。”帝弥托利确信自己的笑容很完美,他的老师也确实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邀请。

暖暖的茶水安抚他的心,他老师选择的茶温正正好好,他可能得收回他刚刚说的话,他的老师实际上泡茶也非常完美。但他的老师什么时候不完美呢?帝弥托利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似乎能正视穿着女仆装的贝雷特了,他做出善意的提醒,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心脏,在下次见到老师的时候不会那么慌张。

“老师以后还是不要答应那些奇怪的请求比较好。”

“是吗?”贝雷特看着他,拿起茶壶往他的茶杯里添茶,蓬起的女仆袖并没有妨碍他的动作,垂下的蕾丝边蹭过帝弥托利的手指,“女生们倒是挺高兴帮我打扮。”

帝弥托利尽量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道谢后,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女生们...啊...”难道一切不是库罗德起的头,而是希尔妲。但这讲不通,希尔妲没有理由那么做。而库罗德三番五次希望他加入金鹿,是源于他和老师的赌约,这点菲利克斯告诉了他。而他猜测他们的赌约涉及自己在青狮学级的去留,而库罗德目的明确也很坦诚,他希望与自己合作,这样他就不会把他喜欢老师的事情说出去,他也能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但帝弥托利不确定自己对于贝雷特的感情是恋爱。

他确实对于老师抱有好感,源自老师对他的帮助、合理又不会过度的距离感,以及他第一次见到贝雷特的时候,那种强大的力量,和任教时他对待他人时的柔软。他敬慕他的老师,能将对立的外表的冷漠和无形的温柔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他向往他老师以前的生活方式,自由,脱离教会、王权、政治斗争、阿谀奉承,不受束缚地活在这个世上。整个大修道院里,几乎没有不喜欢贝雷特的人。他只不过是其中一员而已。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嗯,希尔妲收到库罗德的请求,自愿承担了这些工作,还找了些愿意帮助她的女学生。”贝雷特将放着点心的篮子拿到帝弥托利眼前,“这是亚修和梅尔塞德斯做的,我在你来之前尝过了,很好吃。”

连亚修和梅尔塞德斯都!帝弥托利心中震惊,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贝雷特递给他的点心并道谢。到底库罗德拉拢了多少学生帮助他?而且今天的希尔凡和英谷莉特也很奇怪,难道...

“不好吃吗?”贝雷特轻声询问道,“是不是太甜了?但是他们应该是按照王国的配方来的...”

“没有没有,点心很完美,是我小时候经常吃的味道,”帝弥托利决定放弃那些毫无用处的怀疑,他不是擅长怀疑别人的人,而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他随口扯了一个谎,虽然也是源自他的真心想法,

“只是刚刚在考虑老师上课讲的那套理论,我觉得老师的理论很新颖,我从来没在兵书上面看到过这样的做法,我想它对于实战方面会很有帮助。”

“是吗。那有空我可以教你实战怎么用。”贝雷特喝了口茶,看到帝弥托利眼里亮起的光,露出了微笑。

他们谈及图书馆的藏书、最近开得满山灿烂的大修道院和武器的修理保养,他的老师难得露出复杂地表情向他诉说学级的武器开销比他想象的严重和杰拉尔特到处赊账喝酒的事情。虽然仅仅只是简单的几句“武器商又抬价了”,“大修道院的工资还是一如既往”,“我父亲还是到处找骑士团的各位喝酒。”

帝弥托利确信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对于现在受聘于大修道院的贝雷特来说,他没法出去打零工接些零零碎碎的自由佣兵任务,以扩充他微薄的钱包,而大修道院只是将他受聘于短期临时工,而非长期的正式教师。之后。在他一年后毕业,他的老师可能还会回归到自由佣兵的队伍,满芙朵拉的乱跑,而他成年,正式继承法嘉斯神圣王国的王位,成为像他父亲一样,为国操劳的国王。

可能他在接待佣兵的自由任务市场上会看到他老师的身影,也可能不会,他说不准,他的青梅竹马在王国的各个角落驻守,应对外敌和内乱,而同盟那边的商人更多,相对应的矛盾也更多,对于佣兵来说更加适合。如果可以,帝弥托利在想他成年的时候,动用国库的一部分钱,聘请他的老师,留守在王国,不过前提是他的老师不会被库罗德抢走。

帝弥托利很想资助他的老师,但奈何现在动荡的王国局势,和他关系不好的叔父摄政,他几乎没法动用王国的国库。哪怕是他来士官学校上学,直接的资金都源自他以前节省下来的零用钱(虽然数目并不小但需要维系的事情有很多,帝弥托利得确保他无法顺利继任的时候,他有雇佣军队的钱)。他只能遗憾地表示,如果老师需要一些钱的时候,他能尽可能的提供帮助。贝雷特却摇了摇头,说他只不过是在抱怨。他以前在酒馆里听别人抱怨国家、抱怨家庭、抱怨人生,而换到他抱怨的时候却将他们留在了茶会上。

“抱歉我向你说这些”贝雷特垂下头,刘海遮住他的大海般的眼睛,“茶会不应该聊这些。但我不确定贵族之间的茶会应该聊什么。”

“不,老师,”帝弥托利摇了摇头,露出高兴的神色,

“我很高兴老师能向我抱怨。说实话,我对于贵族之间虚情假意的互相吹捧并不擅长。”

“如果可以,老师可以随时找我抱怨你身边的事情,我乐意做老师的倾听者。”帝弥托利耐心地等待老师的答复,无论他得到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他的确实将那一步跨了出去。

贝雷特朝他点了点头,“你也可以向我抱怨,我会给你一些意见,在下次茶会上。”

他得到了库罗德没有的特权。他得到了老师下一次茶会的邀约。脑海里到处都是欢呼的声音,噼里啪啦地放着烟花,帝弥托利只是不动声色地感谢了他的老师。

“谢谢老师,我很期待下次的茶会。”

他们的茶会气氛恰到好处,他甚至得到了老师下次茶会的邀约。这应该是一次完美的茶会了,帝弥托利想,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提。他们憋在他的心里,变成沉重的感情。而库罗德的话刺激着他,回荡在他的脑海。自己喜欢老师。他有必要问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有必要确认他与老师之间的关系。

“那个老师,”帝弥托利犹豫地开口,十指揪成一团,他的视线最后落在茶水上倒映的自己。他在迷茫。不出口说出这些会不会更好。

“是关于今天的事情。”他还是说出口了。他听到自己心脏在紧张地跳动。

贝雷特点了点头,静静地听着帝弥托利诉说,

“老师说很欢迎我到金鹿学级,对我来说,老师的指导也非常有帮助,我很感谢老师。但是...”

帝弥托利抬头,对上贝雷特海一样深沉的眼睛,他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他凝视着自己,

“不用勉强自己。我尊重你的选择。”

帝弥托利不想他们的茶会就到此结束。

“老师,我..”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我可以问问老师为什么这么...这么希望我来的原因吗?”

贝雷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思考着措辞,

帝弥托利几乎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的细胞、他的急促的呼吸、他浑身流动的血液,都在期待着一个答案。

“我听说了,”贝雷特看着他,“达斯卡悲剧的事情。”

“啊...达斯卡悲剧是吗。”帝弥托利放下心来。再怎么说老师都不可能因为爱上自己而偏心、不。不对。老师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我都在想些什么。

“我很抱歉知道那些,”

“不,老师。那些都过去了。”

一切都真相大白,因为他的老师温柔的个性,所以才会想着自己成为老师的正式学生。无论是谁发生这种事情,他的老师都会伸出援手。不是出于同情。绝对不是。

“不,帝弥托利”贝雷特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依旧紧紧凝视着自己,他的话语敲击着自己的鼓膜。他不能关上自己的耳朵不去听到他们。他不想听到那些话从他的老师口中吐出。

“你还在想着复仇的事情。”又来了。他们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所有他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都将那些话挂在嘴边,只要他们看见他。他真的那么可怜吗。值得所有人都同情他。明明在那场悲剧之中死去的人,才是更值得他们垂怜的存在。

而今天这些话从他亲爱的老师的口中说出。

他毫不意外。

“复仇...”帝弥托利露出笑容,他下意识的用笑容去安慰他的老师。他曾经也用这些安慰了同样痛苦的罗德里古,他从战场之中拯救的杜笃和他的青梅竹马们。他们无一例外都松了一口气。是啊,他现在过得很好,也很努力地变得更好,只要他继承王位,国内的动乱就会停息,一切恢复原状,就像达斯卡悲剧没有发生一样。没什么值得担心的。没有必要去同情他。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该过去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老师。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只要继承他们的遗志,在我成年的时候登上王位...”

“一切都没有过去。”贝雷特打断他的话。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桌子,帝弥托利却发现他离他的老师其实很远。他向往的生活,他喜欢的人,他想要得到的快乐和力量,都离他很远。他伸手碰不到。

 

“你还困在复仇的牢笼里。”

“.......” 

帝弥托利沉默了。他所有的演技都无法瞒过这个佣兵的眼睛。平淡的没有起伏的海面,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睛,将他所有黑暗的血淋淋的自己从虚假的阳光之下,揪出来。站在尸体堆和鲜血之上,只懂得挥舞自己手中的枪将敌人的身体撕开,他们的哀嚎都无法传达到自己的耳朵,他只是重复着杀人这一件事情。说着,活该是这样的下场。

“我见过很多和你很像的人,帝弥托利”贝雷特依旧注视着他,大海般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他毫无起伏的声音敲击着心脏。撕开他所有的防御。帝弥托利第一次感觉到被他的老师审视的感觉。什么伪装的不起作用,什么辩护都成为空谈。证据确凿。他被判作有罪。他的老师就是法官。公正无私。

“而他们..”

不要。请不要将这些告诉我。我...我不是这样的...我不会成为那样!

“你想说,我会像那些人一样吗!”他吼出来了。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的朝着他的老师大吼。他从来不会这样。他不该对老师这样。他亲爱的老师是在关心他,担心他,想要帮助他。但一切不切实际。他的老师。不会体会到他的感受。被抛弃在这个世界无力地挣扎。一切都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我...我不希望,帝弥托利。”贝雷特垂下眼睛,他终于不再注视着他了,他脱离了那些视线的束缚。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能够回到水中再次呼吸的鱼。

他几乎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视线旋转,他站起身,担忧的老师的表情也好,希望帮助自己的话语也好。

“抱歉老师。”帝弥托利向他的老师鞠躬,“说了过分的话。”他不想看到老师的表情,同样也不想老师看到他的表情。他的表情一定,很难过。很不堪。像是挣扎在淤泥里的困兽。狼狈。

如果老师能选择自己就好了。

如果老师能带他走就好了。

“老师,请不要告诉别人,我们之间的对话。”

一切都终结于此便好。不需要更多的人知道他心底的秘密。

贝雷特点头同意了。他不确定帝弥托利是不是知道他的答复。

他们的茶会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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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汝不是还拥有吾给予的力量吗。重新开始便好。”

贝雷特注视着帝弥托利离去的背影,蓝色的披风在大修道院的尽头消失,它曾经也在战场之上沾上他人的鲜血。或许是父母的、好友的、因他而死的士兵的。没人知道的伤疤由他揭开。他疼的喘不过来气,而他也无法用魔法治愈它们。不成熟的幼狮背负了太多不属于他年纪应当承受的重担。而他们都不擅长将自己背负的东西说给别人听。明明这很有效。

“不,”贝雷特摇了摇头回头整理起他们的餐桌,帝弥托利的餐桌礼仪很好,他将他的部分都完美的解决了,几乎不费贝雷特什么事。

“他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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