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自家邪念宝,黑骑帕拉丁。

[帝弥雷特+希尔菲力]不会到达的黎明

▼红花贝+希尔凡对岚王帝弥+菲力

▼刀,完全BE da⭐ze

▼偶尔写写这种东西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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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吧?”


贝雷特没有回应他。他望向遥远的天际,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划到地面上,雨还如此下着。

看来是不会停了。


——————

还要杀掉多少人才会停下。还需要多少人才能阻挡住自己的步伐?考虑这些,对于作战没有意义。

他一剑劈开城门,看似坚固的城墙轰然倒塌。

战争的战轮滚动起来,就不会停止。这样简单的道理,就算是懵懂的孩童都明白。


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


“我带队从大路北上,希尔凡,你从侧翼北上,艾黛尔贾特她们会从另一路支援我们,最后我们在大修道院的墙下汇合。”

身边骑着高马的红发男人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回到家乡。”

“......我不会说为了大义之类的话。”仅穿着轻甲的浅发男人扛着发光的天帝之剑,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他只将后背留给最值得信赖的对象。

“别死了。”

“老师才是,”希尔凡勉强露出笑容,“走到这一步,地狱的光景已经看厌了吧。”


攻城战,正如字面意义上,是将城内的所有人团团包围,进行歼灭的战役。已经成为出色的女皇的艾黛尔贾特将攻坚的重任交给他,而他自然选择了黎明之前、警备最过薄弱的时刻进军。


现在是时候了。贝雷特率军向前推进。


——————

如果说人生是由各种意外堆积起来的必然,希尔凡现在只觉得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的惩罚。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选项了。


“...别顶着我不想看到的脸出现!”


菲力克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睡一个铺子,从山地的一头跑到另一头的玩伴,现在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连逃跑都没有机会,帝国的军队正站在他的身后。


“为什么...菲力克斯...你在..”


他想让他离开,撤退,或是任何避免交战的方法,但是菲力克斯又能逃到哪里去?这片土地便是最后的退路,他们必须保护的圣所。而他?堂堂抛弃自己国家的入侵者,又有什么资格发言。


“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平日沉默无言地剑客向他咆哮,他的刀尖流淌着血液,但究竟是他的,还是敌人的,希尔凡不想知道。


“......是吗....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低头的剑客将刀刃上的血迹甩干,他深吸一口气。希尔凡知道那是菲力克斯在开战前,给予敌人最后发言的机会。虽然最后和遗言等同。


“...抱歉。但是,我相信老师的决断。这片土地需要变革者,即便是这样的激进的手段。”


“别一口一个老师就推卸责任!你是工具吗?!没脑子的猪吗?!就算是那只山猪也知道现在那个发疯的女人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平时的巧舌如簧都失去作用,他仅仅以沉默回答对面的低吼。无论正确与否的争论已经毫无意义,明明他们都明白。


剑客在宣泄所有感情之后,无力的,令他心碎的放下剑,这是他能给予自己最大的善意和诚心了。


“...你回来还不迟。我们都在等你。”


为什么雨还下着呢?连那点心愿都会消失,他回想起了五个人在菲尔蒂亚的雪地上奔跑的场景,真是,很怀念啊。


“抱歉,菲力克斯...迈出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


剑客闭上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又重新将剑举起,雨水毫无遮拦地打在他的头发上,铠甲上,最后落到他脚下的土地上。


“...是我看错你了...待在那只山猪身边久了就会天真的像个笨蛋.....来吧!你放马过来吧!鲜血是时候染红我的刀刃,我的利刃会砍下帝国走狗的头颅。”


“....抱歉。”


——————

血再次沾染这片土地,混战到最后,连敌我都无法分辨,只是重复着杀戮这一件事而已。尸山在堆积,血海在蔓延,精疲力尽的剑客勉强用剑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的胸口覆盖着三两只箭,腹部由枪造成的伤口注定了他的结局。


“...你也精进了...咳....还是我的刀..钝了...”

喉咙里涌出血液,内脏可能都已经破损,他已经努力地想要去保护的圣所,终究还是崩溃了。


红发的骑兵伤势也并非不轻,背上插着的箭矢,肩头的伤口,让他只能一手拿枪一手捂住流血的右肩勉勉强强地翻下马,又让马奔去远方。


“...你在..你在干什么!”


他将自己枪丢掉,撑着剑客的身子,让他坐下来,他们小时候总是喜欢这样坐着看星星。菲尔蒂亚冬夜的星空很亮啊,在不下雪的时候。像是会将自己的身体都融入偌大的宇宙当中一样。


“我们..以前约定过得吧?我...会和你一起...”

如果女神在天上看着他们的话,一定会听到他们许过这样的愿望。


“...别做蠢事....给我活下去!你想证明你是对的,你就给我活下去!像个笨蛋一样的苟延残喘的给我活下去!”

剑客费劲力气地甩开他的手,却被不听不顾的骑兵抱住了。


雨还在下着。

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他的青梅竹马真的哭了,希尔凡感觉到自己的肩头终于落下对方的脸颊,染湿他铠甲之下的皮肤。哽咽的泣音倒是和小时候的回忆如出一辙,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把对面惹哭就是了。


“...起码..把我...最后的话给听进去啊......希尔凡....”

连挣脱的意愿都没有的剑客,被希尔凡揉了揉头,平时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被生气的对方狠狠揍上一拳。


“抱歉呐,菲力克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次抱歉,又多少次主动道歉来博得对方的原谅,他只是最后,最后留恋怀里的人的温度。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也不坏吧?


“最后...最后让我任性一下...”


——————

战场的推进比自己想象的容易,他本以为奋死一搏的雄狮会重创帝国的精兵,但终究也就是临死前无谓的挣扎了。虽然面对的对象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这一点,让面无表情的佣兵,还是感觉到了些急躁。


但是他究竟在急躁些什么呢?向女皇大人证明自己的优秀讨去功勋?还是单纯的杀戮之血在体内涌动?贝雷特自己也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他踏上阶梯,铠甲和长靴发出的声响磨灭在战火的哀嚎之中。他期待的人没有来。而等着他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是被誉为岚之王的救国王子,不,现在称作国王才更加准确。这样的金发男人披着法嘉斯国徽的青袍,从阶梯的通往的长廊走下,


“...我听到老师上战场的消息,真的很高兴。因为老师活下来了。但是现在站在这里,我只感觉到可悲。呐,老师,为什么非得做这种事不可呢?”

他手握着的阿莱德巴尔,布雷达得家的神圣遗产,像是龙的翼骨的长枪。


贝雷特沉默着握住了剑。如果从这个地形发起攻击的话,处于阶梯下端的自己显然不利,而他一口气冲刺的话,也无法躲过阿莱德巴尔的攻击范围。帝弥托利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才会在这里等待自己吧。


“如果是被强逼着做讨厌的事情,无论何时,放下刀剑我们都能和解,即便老师做了这种事。”


无畏的仁慈之王一步步走下,而沉默的佣兵似乎能听到他的长靴清脆的敲击在石砖上的声音,他警惕地握紧了剑。


“你不战斗吗。”


“比起战斗,我更想听老师的理由。如果是老师的话,一定一定可以理解...”


“我不明白。”


佣兵摇了摇头打断了国王的发言,随着帝弥托利前进的步伐,他心中的急躁也愈发猖狂。这也是他为什么自愿担任先锋的原因之一。


但是国王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地向他伸手。距离已经很近,是天帝之剑突刺也能击中心脏的程度。只要他一剑就能终结对方的生命。


“老师一定是有难处所以才会...”


天真、幼稚,无异于将自己葬送给敌人的无为的善良。佣兵挥开了他的手。


“我不明白!”


为什么帝弥托利总是能在这个时候找到他的弱点呢?让他就这样堕落下去,不好吗?那样他就不会急躁了,就不会渴求着有谁能来阻止自己了。


“你以前问过我吧,我对杀人的态度。”


雨,还在下着,紧紧贴在眼前的发丝,滴滴答答地流下水珠。连提剑都成了拖累,身体变得不堪重负。作为杀人工具的自己不应有心。杀掉敌人的时候不看到脸的话,就不会痛苦。他们践行的应该是这样的道路。


“我当时回答你,并不是没所谓。那是错误的。”


将自己的真心解剖,将弱点全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灰色的恶魔,渴求噩梦的终结。地狱的光景,他已经看厌了。


“因为我啊,根本没有感觉。”

“杀人对我来说,没有感觉,帝弥托利。”


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的错觉,帝弥托利只觉得他的老师充满悲伤地看着他。


“我不明白啊,帝弥托利。我不明白。”


——————

大修道院的大厅破败不堪,昏暗的日光勉强从开了天窗的砖墙上投下光线,精疲力尽的佣兵用最后的力气将金发的国王压制身下,天帝之剑插在男人的脸颊旁边,只要他抬手,就能割断对方的喉咙。


“老师...果然最后还是没下手呢..”

耀眼的金发失去光泽,他们沾染着血迹垂落在同样赤红的地毯上,像是再也分不清。

佣兵沉默着抬手,光芒从指尖流出,然后贴近男人的左胸,温暖的柔光笼罩着狰狞的伤口,伤口不再流血了。


“...为什么救我...”


声音,从脑海中响起。是一如往常的东西了。

『老师,早安!今天也拜托老师的指导了。』

『我和雅尼不太擅长这个呢~呵呵~老师,请多指教哦~?』

『老师,真是一点风情都不明白~!看到可爱的女孩子就会去搭讪,不就是男人的天性嘛!』

『...你的剑术还不赖,下次再来教导我。』

『诶..?我也算不上努力啊!只是不努力的话,会跟不上大家!所以才要更加~更加的努力!』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身为骑士不可以做这么无礼的举动!...抱歉,老师,他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让老师见笑了。』

『贫民窟出生的孩子总是这样,为了活下去什么都会做。所以我很感谢,我现在能获得这样的机会在这里学习。』



『看到他们死的话,你会做噩梦的吧?』


佣兵将回应留给昏暗的大修道院。声音既不停止也不消失。


『老师像是大海一样呢。既温柔的包容着我们,又深不见底。』

『啊,是啊。我嫉妒着老师,嫉妒到想要杀掉你。』

『自己信仰的东西吗...我总有一天会战胜你。』


“...老师你不逃的话..咳....会被帝国认作叛徒...”


最后是谁呢?站在大教堂的桥上,映着日落的夕阳,掀起的金发融入秋风之中。

『可能对于老师来说,我的正义太过理想化了,但是我还是想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实现它。』


“......已经够了。”

“...老师..?”


阻止噩梦的方式是什么?

佣兵看着手边的天帝之剑,得到了答案。


如果,重逢的黎明早一些到来,就好了。

他由衷的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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